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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晓薛】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

标题瞎几把起的,不用较真2333

瞎写着玩,BUG一堆,OOC上天,看个乐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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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》


义庄里的气氛紧张到快要撕裂。

薛洋想了想,还是觉得晓星尘说的是天方夜谭。

“当然,命是别人的,手指是我自己的。五十个人而已,怎么比得上我一根手指?”

晓星尘气到发抖。

“薛洋……你真是……”

剩下的决定句还没来得及出口,突然,一阵地动山摇,一时将两人的僵持瓦解。

事发突然,晓星尘霜华点地,勉力才保持平衡,开口不知是要问谁:“怎么回事?”

他目不能视,薛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。一道凭空出现的黑色裂缝,如同猛兽的血盆大口,正在两人身侧缓缓张开,挥动降灾去砍,剑锋却从中穿过,伤不到它分毫,反而加速了他的扩张。

眼看裂缝就要扩到一人之大,薛洋顾不上再想什么,下意识地伸手去拉晓星尘。可天不遂人,他的指尖还未碰到晓星尘的衣角,黑洞猛然张大,产生了一股强劲的吸力。两人顾不上施法固定身形,就瞬间被它吞入腹中。

阿箐刚才一直蹲在外面,地震使她重心不稳,一屁股摔在了地上,却也捂着嘴没敢出声。等她爬起来时,大地已经不再动荡。再往窗户里一看,她吓得差点叫出来。

屋里哪有半个人影?


薛洋一睁眼,就觉得眼前场景像是久别重逢。站起来掸了掸灰,从巷子里走向街头,他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。

夔州。错不了,这里是夔州。也不知是谁多此一举,用传送法术将他从那种局面中送到了这里。

也不知道晓星尘被送去哪了,他一个瞎子,怕是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。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,薛洋赶紧啐了一口。真他妈是好日子过傻了,人家刚才还想杀你,你担心他做什么?

正在胡思乱想,这时,街口一声孩童的哭喊传入了薛洋的耳朵,霎时间夺走了他全部注意力。他当然不是什么善人,只是这声音他太刻骨铭心,熟悉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。

“信送到了,但是点心没了,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盘?”

像是身不由己一样,薛洋向街口调转脚步,脑子和步伐走得一样快。或许那黑洞并不是什么传送法术,还可以回溯时间,调转时空?

本来他是想着确认一眼就走,可是,看着“自己”抱着常慈安大腿鼻涕眼泪横流的样子,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,在常慈安扬起脚要踢的时候,抢在他头里,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,把人掀了个人仰马翻。

提着小孩儿的领子,薛洋指着坐在地上骂娘的人教训道:“他明摆着骗你,你还求他,你他妈有没有点骨气?”

小孩儿瞪着大眼睛看着他,模样像是吓懵了。一大一小两张脸放一起,明眼人都看得出相像。常慈安看清楚以后,骂道:“管好你家孩子,少出来撒野,省的以后讨人嫌!”

薛洋像没听见他狂吠,对小时候的自己笑道:“我告诉你,人家怎么欺负你,你就加倍欺负回来。他骂你,你就割了他的舌头,他打你,你就砍了他的手。比如他,呵。”

背光下,常慈安觉得这人眼神就像两柄森然利剑,投在自己身上像是要捅出两个窟窿,心里咯的一声,暗道真他娘的倒霉,不是惹上恶霸的儿子了吧?嘴上却连连求饶:“这位大爷,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,今天出门也没带多少,这点钱就当给令公子买零嘴儿的了……”

薛洋眯着眼睛俯视他,然后抬起脚,狠狠踩在了他解钱袋的手上。

“你你你!你干什么?!”

“谁跟你说他是我儿子了?啊?”

“什么?!啊!我的手!!!好汉……好汉饶命啊!啊——!”


不知道是不是晓星尘的话起了什么心理暗示作用,薛洋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,只踩断了他几根指头就让他滚了,居然没在这个时空也让他死一次。

那之后,七岁的他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,好像把他当成了老大。自己跟着自己,这场面不是哪都能见,薛洋觉得好玩,于是也没赶他。就是这小孩一直问东问西,没个消停,倒也省得他无聊之外想东想西。

“你是我的亲人吗?为什么长得和我好像?”

薛洋随口一说:“我是你大爷。”

小孩儿:“哦!大爷!”

薛洋:“……”

小孩儿:“大爷!大爷!”

薛洋一抹脸,他小时候有这么傻?



小孩儿太闹腾,“大爷大爷”叫个没完,薛洋决定找个东西把他嘴堵上。

“老板,这扎糖葫芦归我了。”

“老板,这扎糖葫芦我买了。”

两个声音异口同声,抬头一对眼,薛洋一愣。

他在金家那会儿,晓星尘这种散兵游勇认不全,但是各世家家主和直系亲属,是金光瑶按着他脑袋认的。所以他倒是认识,跟他抢糖葫芦这人是云梦江家的江澄,比他见过的看起来年纪还要大些。

但是……薛洋看了眼身边的小孩儿,余光一撇,又看见江澄身边也有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儿。这孩子他也认识,不就是金凌!在金家他还抢过他的糖呢!

在这个地方的薛洋才只有七岁,江澄自然不认识他,向他一抱手:“阁下,在下的外甥很想吃糖葫芦,我们人生地不熟,只找到这一处有卖,可否请阁下相让?”

家主之风,为一扎糖葫芦,也能说得让人挑不出拒绝的理由。但不巧,他碰上的是薛洋,偏就爱用钉子去碰铜墙铁壁。

薛洋笑道:“哦,你说让我就让,岂不是很没有面子?”

江澄皱起眉。对方有意找茬,他怎能看不出来?这人身上有佩剑,看形貌也不似山野莽夫,照理说不认识他是家主,也当认得他身上的江氏校服。

莫非是魏无羡结过的仇家???

江澄刚想咬牙切齿一番再给他挡回去,忽听金凌站出来,插着腰脆生生道:“你是什么人?怎么和我舅舅说话的!”

他这往出一站,小薛洋也壮了胆,冲他道:“你又是谁?怎么跟我大爷说话的?!”

金凌气鼓鼓:“我舅舅是云梦江家家主!”

小薛洋也鼓起腮帮子:“家主?有我大爷厉害吗?我大爷刚刚一下子,就把一个坏人打趴下了!”

薛洋不嫌事儿大,补充道:“哎,那人还真是个家主。”

金凌气得直跺脚:“我舅舅不是坏人!”

小薛洋:“好啊,让你舅舅和我大爷打一架,谁输了谁是坏人!”

金凌:“那一定是我舅舅赢!”

小薛洋:“是我大爷!”

金凌:“我舅舅!”

小薛洋:“我大爷!”

……

江澄面露尴尬,薛洋也是脑瓜子疼,刚开始听俩小孩儿斗嘴还觉得有趣,听了一会儿又烦了,干脆蹲下来,把小薛洋扛在肩上就走:“得嘞,咱还是当这个坏人吧。走了,还有更好吃的呢,没他们的份。”而且,他还有事情想急着去确认,过过嘴瘾完了,这孩子倒是会给他另找麻烦。

小薛洋:“大爷,那小孩儿冲我略略略。”

薛洋:“……”

嘿我这暴脾气。

然后薛洋仗着地形熟悉,飞速又抢了两扎糖葫芦,带着小孩儿找到客栈去奉还了双倍略略略。

出了客栈门薛洋笑得痛快。刚才在江澄旁边除了金凌,他还看见了魏无羡,趴在蓝忘机胸口,笑得一抽一抽的。这更加确认了他的判断。

这个时空乱了,而且乱得非常彻底。



两扎糖葫芦,就是当饭吃,七岁小孩儿一天也吃不完,于是薛洋就很好心地帮他分担了一半。一大一小两个人,一人扛着一扎糖葫芦,在大街上溜达着正吃得开心,谁知,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声“薛洋”,把两个人都叫住了。齐齐回过头来,就见一人白衣翩翩,目光如炬,就站在街那头看着他们。

薛洋把手上竹签子一扔,抹了把嘴上的糖渣,微微一笑道:“哎呀,今天这夔州算是扬名了,怎么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往这儿跑?晓星尘道长,找我有事啊?”

来人正是晓星尘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是好的,但是,能叫出薛洋的名字的,的确只能是他的晓星尘。

晓星尘站在原地,凝视着薛洋的脸,眼神和那吸噬人的黑洞竟有些相似。他也见识过了这里时空的扭曲,刚才见到薛洋,没有多想就喊出了他的名字,也不晓得他还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。他身边还带着个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孩子,不会是……直到薛洋说完那句话,晓星尘才敢确认,不知为何,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。

晓星尘:“确实找你有事。你……”

他边说边向薛洋走来,可半路却杀出个小程咬金。小孩子五感敏感,大致是察觉到两人间气氛不太对,小薛洋壮起胆子,拿肩上的糖葫芦靶子当成了矛,差点儿糊了晓星尘一身糖稀。

“不许你欺负我大爷!”

晓星尘一怔:“大爷?”

薛洋倒会捡便宜,应了声:“哎。”

晓星尘:“……”

“干的漂亮,大爷没白疼你,拿住喽。”薛洋在小孩儿头上胡噜一把,对晓星尘说道,“什么事,说就是了,偏要动手动脚的干嘛?”

晓星尘不会跟他胡搅蛮缠,直接说道:“有些事情,我想要确认。”

薛洋:“那你去啊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晓星尘:“你难道不想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,我们又是怎么来的吗?”

薛洋:“不想。”

拿他自己的话来堵他,晓星尘不知该怎么接话了,干脆身体力行,猛地握住糖葫芦靶子的棍子,用力将它从小孩儿手里抽了出来。

“啊!”小孩儿一直紧紧攒着那棍子,一下子被抽走,身体惯例向前一倒。晓星尘和薛洋同时伸出手,最后还是晓星尘更快一步接住了孩子。

薛洋啧了一声,笑容里终于有了丝寒意:“道长,为难孩子,可不是你们这些君子的作风吧?”

晓星尘:“我自然没想为难他。”说完把小的往身后一背,顺手取出拂尘,趁大的还没来得及拔剑,拂尘白丝仿佛会自如伸缩,瞬间将薛洋裹了个严严实实,晓星尘一拉,他就跄踉着进了晓星尘怀里。晓星尘把他横着悬空抱起,嘱咐了小孩儿抓好,就带着一大一小踏上霜华御剑而去。

薛洋:“……”他突然觉着自己流氓当得很失败,一个道士耍起流氓来居然比流氓还流氓。但是人跟着他上了天,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,索性也不挣巴了,躺在他怀中逗第一次上天吓得不行的小薛洋玩,同时也随时留意着晓星尘要带他去哪。

带着两个人,晓星尘再艺高人胆大也飞不了太高,所以薛洋看得清清楚楚,他也没去别的地方,就在栎阳常家和白雪观上空转悠了一圈就走了,两处虽不兴旺,但在空中也能感受到人气。薛洋心道:我就说确认什么,果然是这个。

薛洋:“怎么样?现在踏实了?该把我俩放了吧?”

晓星尘看了他一眼,找了块无人空地降落下来,把一大一小放下了地。小孩儿一着地就跑到薛洋身后躲着。在他心里,他大爷已经让他捧上了高位,是最强大的人,可薛洋却一直受制于晓星尘,因此,对于这个看起来很温柔的道长哥哥,小孩儿心里竟生了一丝惧意。

薛洋身上禁制还在,小孩儿偷偷摸摸扒拉半天也扯不开那些看似柔软的银丝。看着两个大人僵持着,小孩儿不懂怎么回事,差点儿哭出来。

薛洋:“道长还不打算给我解开吗?”

晓星尘:“等你静下来,我再解开。”

薛洋笑道:“所以我说你们这些正义仁士,什么都拐弯抹角。我都被你绑这儿了,就是想杀了我,我都动不了一根手指头。”

晓星尘皱起了眉,接着薛洋就觉身上拂尘丝线一松,释放出了他的左臂。戴着黑色手套的左手刚一解放,就被晓星尘握在了手里。

左手一直是薛洋的禁忌,霎时脑子嗡的一下,不由分说就用力把手往回撤。结果手是撤回来了,手套却留在了晓星尘那。这下薛洋没空再去气晓星尘了,只顾看着自己的手发呆。

那只手干干净净,因为长期戴着手套,看起来白白嫩嫩的。五根手指骨节分明,参差不齐,都端端正正的长在该长的地方。

是一只完好的左手。他薛洋的左手。之前一直让手套包着,他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,要不是这一下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。

薛洋:“……我在做梦?”

晓星尘:“当有光从绷带缝隙透进来时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
薛洋看了看晓星尘,又回头看了看孩子,大概猜出了个所以然。

他救了小时候的自己,所以在这个时空,他的手指是健全的,这也直接反应到了他自己身上。而万果之因一灭,之后的事情也不会发生,所以晓星尘的眼睛也平安无事。至于其他的,应该是他们两个“外人”误入这个时空导致的错乱,或者也是因这因改变的果,又或者根本就是这里与他们原本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设定。

晓星尘将拂尘收回,对还在大脑飞速运转的薛洋说道:“我醒来时,小时候的我正要跟着师父上山修行。我对他说,学成以后若是想下山,见到一个有小虎牙,笑起来很甜的少年,一定要看住他,有什么想说的,尽早对他说。不然,等除了恨什么都无法说的时候,一切就迟了。”

“……”薛洋琢磨不出来晓星尘这是什么意思,哼了一声,道,“你管得着我吗?”

晓星尘:“管得着。”说着,晓星尘将目光投到他身后的孩子身上,“你救下了一切的因,于是谁都不必再承担果。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人,出于什么目的将我们送到这里,但是……”

沉吟片刻,晓星尘再次看向薛洋。

“如果是天意让我们来改变因果,那么新的因果,我想和你一起去创造。你……愿意和我一起吗?”

信息量太大,薛洋脑瓜再灵光,一时也消化不来。恍恍惚惚的,他也不记得,自己是点头了,还是点头了,又或者点头了呢……


第二天早上,晓星尘端着木盆,从客栈房间出来,准备去打点热水,谁料小薛洋正在门外,见他出来,立马跳出来堵他,幸亏晓星尘反应快,不然这一盆凉水怕是都要泼在他头上了。

晓星尘:“你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他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小孩儿,只能凑活套用薛洋在义城不告诉他名字的时候没有办法的办法,用“你”来指代他。

小孩儿噘着嘴:“你虽然厉害,比我大爷还厉害,但是你不能欺负我大爷!”

晓星尘哭笑不得:“我什么时候欺负……你大爷了?”

小孩儿:“怎么没有?我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,昨天晚上我大爷扯着嗓子哭着喊了你半宿,到最后都没声了……一定是你欺负他了!”

小孩儿说着说着眼圈都红透了,晓星尘脸也红透了。然而屋里躺着的那位听了倒是来劲了,哑着嗓子冲门外大声道:“对!打他!他操你大爷!”

晓星尘:“……”

这要怎么解释啊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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